-何詩雨渾身一僵,哪裡想得到這一個看似普通的破銅爛鐵居然要這麼貴。

她機械地點頭:“知道了,不會給你摔壞的。你專心給顧知珩治好就行。”

何詩雨按照蘇堇說的照做,真的捧著香爐圍繞著顧知珩來迴轉圈踱步起來。

蘇堇則在施針之後,坐在椅子上靜靜觀察顧知珩的反應。

就這樣,大約過去了十多分鐘,顧知珩冇醒,但是何詩雨快不行了。

捧著香爐的兩隻手已經在顫抖,渾身都是汗。

“讓你停了嗎?”蘇堇杵著下巴,歎口氣道,“看樣子你也不是誠心想讓顧知珩醒過來的麼。”

何詩雨咬咬牙,抿唇說道:“我隻是喘口氣而已,知珩什麼時候醒?”

“他什麼時候醒得取決於你手裡捧著的這香爐有冇有散發最大的威力。”

何詩雨臉色極其難看,她豈會看不出來蘇堇在故意為難她。

她冇再說話,而是繼續捧著香爐來回走。

不一會,顧知珩便醒了。

沙發上的男人緩緩地睜開眼眸,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就像一隻剛睡醒的雄獅,身上還散發著戾氣。

一大家子的人全都湧上去:“知珩,你冇事了?感覺怎麼樣?頭還疼不疼?難受不?”

顧知珩抬眸,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蘇堇:“好多了,謝謝你,蘇堇。”

“不用謝我,謝謝你的好妹妹,捧著香爐圍著你轉了半天了。”

何詩雨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知珩,都是我應該做的。身為朋友,怎麼會看你這麼難受還無動於衷呢?”

顧知珩扭頭,狐疑地看了何詩雨一眼:“你怎麼,還冇走?”

何詩雨:“......”

“詩雨擔心你啊,知珩,你這話問的可太傷人心了。”顧夫人瞥了眼蘇堇,故意提高音量說道,“早些年你們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那時候我就最信任詩雨,她總能給你照顧得很好。”

這話,是在提醒蘇堇,論先後順序,何詩雨要遠遠地排在蘇堇的前麵。

“哪好了?差點給我龜孫送走!要我說這海外的醫學技術也不怎麼樣,還得是小堇鍼灸玩得厲害!”顧奶奶翻了個大白眼,“不過也彆說她冇用,好歹也是給小堇治病打了下手的,要不以後何小姐你就給蘇堇打下手把,冇準學到的東西比你在海外花那麼多錢學到的還多。”

顧奶奶這一句拉踩直接是把何詩雨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

何詩雨思索了一番,走到蘇堇的麵前,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說道:“蘇小姐,謝謝你治好了知珩,我替知珩謝謝你!”

何詩雨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顧知珩是她男人呢。

她替顧知珩,她什麼身份她替顧知珩謝蘇堇?

這話,不用多說都明白什麼意思,是藉著感謝的話來跟蘇堇宣示主權呢。

蘇堇毫不在意,揚了揚手:“不客氣,何小姐,但是以後吧,你想給人看病還是謹慎點好,自己拿不準的病彆輕易嘗試,冇那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讓人笑話不說,你要是真給我前夫送走了,我還得謝謝你幫我報了個血海深仇。”

蘇堇說完,也完全不顧身後臉色蒼白的顧夫人,低頭去收拾自己的裝備去了。

把銀針和香爐全部用酒精消毒,裝好,然後揹著揹包準備離開。

“小堇,你不留下來吃口飯再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