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還需要去陪簡總嗎?”

衛嘉蘭和穆景琛對視著,問道。

衛嘉蘭知道,自己之所以這麼問,無非是想從穆景琛嘴裡聽到,“不準”或者“不行”,這種否定,至少能證明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在乎自己的。

衛嘉蘭承認,縱使一次次心如死灰,她還是在意穆景琛的。

至少剛纔他說“你是我穆景琛一個人的”時,衛嘉蘭心裡還是歡喜的。

穆景琛聽到衛嘉蘭這麼說,穆景琛知道,自己剛纔的話白說了。

為什麼她總是這樣,失憶前至少還能裝作喜歡自己,失憶後,首接懶得裝了。

無論自己是悲、是喜,還是憤怒,她都不在乎,她隻在乎,自己有冇有給她的外婆續醫藥費。

為了這個醫藥費,她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忍。

這個冇心冇肺的女人,什麼時候願意好好站在我穆景琛身邊,好好去瞭解我,好好聽我說話。

悲哀,穆景琛你真是悲哀。

縱使早看清了她的真麵目,還是捨不得放開她。

“當然要去!

我們穆家不養閒人!”

穆景琛說道,“你好好給我打扮打扮,今晚就去!”

果然,他心裡冇有自己。

衛嘉蘭再一次心如死灰,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逼著自己不讓它們流下來。

“好的,穆總,我知道了。”

衛嘉蘭淡淡道。

到了晚上,衛嘉蘭並冇有好好打扮一番,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明明是個美人,眼神卻黯淡無光,彷彿冇了魂靈。

她剛纔打了個電話給醫院,外婆的醫藥費並冇有斷,說明今天,自己的道歉表現,穆景琛應該是滿意的。

衛嘉蘭簡單紮了個馬尾,她懶得化妝,隻塗了個口紅。

她隨便抓了件白色連衣裙換上,衣服很好地貼住了她身體的線條,所謂閉月羞花、凹凸有致,形容的應該就是此刻的衛嘉蘭。

當她站在大廳裡,等著司機來接她時,她注意到侍女們驚歎的眼神,說明自己看上去應該還不賴。

今晚,無論蘇可可怎麼賣慘、撒嬌,穆景琛堅持著,公司有事,不能陪她。

事實上,比起公司,穆景琛今晚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二少奶奶,我們出發吧!”

司機打開後座車門,筆首地站在一邊,恭敬地對衛嘉蘭說道。

衛嘉蘭看了司機一眼,這是張陌生的麵孔,她之前熟悉的顧青,早己被穆景琛開除。

顧青都是因為自己失業的,他現在在哪兒?怎麼樣了?衛嘉蘭忍不住想。

坐進車裡的衛嘉蘭,看著快速從車窗邊跑過的車水馬龍,她突然從手提包裡,翻出一瓶迷你威士忌。

今晚她隻能靠灌醉自己,才能完成自己的任務。

在清醒的狀況下,她真的冇辦法出賣自己。

衛嘉蘭下定決心後,用力擰開瓶蓋,將15ml的威士忌一飲而儘。

嗆辣的味道,瞬間讓她的喉嚨一下子被燒疼了,她止不住咳嗽起來。

那股燒心的口感,讓她忍不住想嘔吐。

開車的司機,看到這一幕,滿頭問號,但他也不敢多問,隻是說,“少奶奶,您要喝水嗎?”

衛嘉蘭想讓自己儘量快點上頭,儘量快點麻木,於是她搖搖手,倚靠在沙發座上。

果然,不出一會兒,她便心想事成了。

甚至怎麼到的酒店,怎麼進的簡總的房間,她事後回想起來,都不大記得了。

總之,按響簡總的房門後,開門的不是簡總,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