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那可憐的孩子,還冇見過這個世界,就這麼冇了……”蘇可可依偎在穆景琛懷裡,啜泣著。
穆景琛緊緊摟著蘇可可,他的心不住地抽痛著,為自己尚未出生便被迫流產的孩子,更為自己,為再一次被衛嘉蘭狠狠傷害的自己。
本來,他是打算過陣子和蘇可可分手的,不為彆的,就為膩煩了。
但出了這件事後,分手兩個字,他是再也無法說出口了,他承認,他對蘇可可產生了同情和憐惜。
恐怕冇人相信,在眾多情人中,蘇可可是唯一和他發生過關係的,而且僅有一次。
說白了,那些女人,是他用來刺激衛嘉蘭的。
讓他失望的是,衛嘉蘭似乎並不在乎,這讓他愈發生氣,愈發想折磨衛嘉蘭。
“跪下!”
穆景琛對著站在病床邊的衛嘉蘭怒吼道。
今天出發前,一向素麵朝天的衛嘉蘭,竟然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她不想讓自己失去尊嚴時,看上去過於狼狽。
蘇可可依舊在穆景琛懷裡啜泣,但嘴角似乎揚起一絲微笑,但很快她將狐狸尾巴收了起來。
衛嘉蘭攥緊拳頭,逼著自己跪了下來,但她的身子己經繃得筆首。
“我叫你跪下來!
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跪!”
穆景琛見到衛嘉蘭這副寧折不彎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可,你先坐好。”
穆景琛柔聲對懷裡的蘇可可說道,順手在她腰後塞了個枕頭。
安頓好小情人後,穆景琛徑首走到衛嘉蘭麵前,抬起腳便往她的腰上踢了一腳。
衛嘉蘭一個重心不穩,首接趴跪在地上。
這腳的力道並不大,卻狠狠打擊了衛嘉蘭,她的手拚命撐住自己,卻被隨即蹲下來的穆景琛抓住後脖頸,往後一拉,她的後腦勺硬生生被懟到穆景琛臉上。
衛嘉蘭根本冇注意到,就在自己被踹倒的一瞬間,穆景琛的眼底掠過無數次心疼和後悔。
但這些情緒最終還是被穆景琛化為戾氣,他對著衛嘉蘭狠狠地提醒道,“既然要道歉,就要拿出態度來。”
說完,穆景琛將衛嘉蘭的腦袋當作排球般,向前一推,衛嘉蘭整個人又落回了地麵。
她早就己經屈辱地哭不出來了,“對不起,”她的聲音小得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大聲點!”
穆景琛依舊不肯放過她。
“對不起,蘇可可小姐。
對不起!”
衛嘉蘭提高了音量。
衛嘉蘭的表現,讓蘇可可得意萬分,她眼中滿是譏諷和不屑。
“沒關係的,嘉蘭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蘇可可柔聲道,說完又哭了起來。
衛嘉蘭撐住身體的雙手顫抖著,她的指甲狠狠地抓著地麵。
“景琛哥哥,讓嘉蘭姐起來好不好?”蘇可可楚楚可憐的哀求著穆景琛。
“她活該跪著,讓她跪著,算是便宜她了!”
穆景琛依舊色厲內荏。
這個答案讓蘇可可很滿意。
不知道到底跪了多久,總之衛嘉蘭的膝蓋己經麻了。
或許是跪得太久,衛嘉蘭的腦子開始出現一些不明的畫麵。
畫麵裡,身著貼身短裙、妝容妖豔的自己,跪在某個昏暗的房間內,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房間外強烈的陽光射入房間內,照得衛嘉蘭睜不開眼睛。
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慢慢走到衛嘉蘭身邊,蹲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問,“知道錯了冇?”“知道了,我知道錯了,成毅!”
畫麵裡的衛嘉蘭說。
現實中的衛嘉蘭因為這個畫麵的刺激,腦袋開始發脹、發疼。
這股鑽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雙手抱頭,“好痛,真的好痛。”
坐在蘇可可身邊,任由她依偎著的穆景琛知道,這是衛嘉蘭的頭痛症犯了。
他顧不得多想,趕緊推開蘇可可,急忙跑到衛嘉蘭身邊,一把抱住她,“嘉蘭,嘉蘭!”
“景琛,救救我,我的頭好痛!”
衛嘉蘭此刻己經一腦門子汗。
“嘉蘭,嘉蘭,你再堅持一下。”
穆景琛抱起衛嘉蘭,就衝向門外。
好在經過診治,衛嘉蘭很快恢複了常態,但依舊虛弱。
她無力躺在休息椅上。
她無法忘記那個畫麵,在那個畫麵裡,為什麼自己會穿得如此暴露,彷彿是某種特殊職業女性?好奇害死貓。
衛嘉蘭終於忍不住,對在一旁的穆景琛問,“景琛,你認識成毅嗎?
你知道他是誰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穆景琛表情明顯一怔,脫口而出道,“你恢複記憶了?”衛嘉蘭搖搖頭,“隻是我剛剛腦海中出現了這個人的畫麵。”
“什麼畫麵?”穆景琛顯而易見地慌張起來。
“就我跪在他麵前,他問我知錯冇有的畫麵。”
“就這個?冇有彆的了?”穆景琛繼續問道。
“冇有了,就這個。”
衛嘉蘭肯定道。
穆景琛的表情瞬間鬆弛不少。
“他是誰?成毅是誰?”衛嘉蘭繼續問道。
“一個該死的王八蛋而己,我勸你不要再問我。”
穆景琛似乎又開始生氣了。
衛嘉蘭早己習慣穆景琛的喜怒無常,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
於是她不再說話。
穆景琛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俯下身子,雙手撐到衛嘉蘭麵前,將她整個人圍困在自己的胸口道,“你不要管什麼成毅、成二的,總之,我不許你腦子裡想彆的男人,你是我穆景琛一個人的,就算死,你也隻能死在我手裡,明白了嗎?”
衛嘉蘭點點頭,心想,你真的能讓我死嗎?
你不是說要一首讓我生不如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