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撣了撣菸灰,冷淡地嗯了一聲,臉上冇什麼表情。

過了幾秒,他問曹方,“在新成,和付胭關係好的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曹方愣了一下,“叫小夏,是本地人。”

“明天請她過來一趟,客氣一點。”

曹方恍然大悟,原來是想叫小夏陪付胭聊聊天解悶。

他點了點頭,“我弟有她的聯絡方式,明天叫他去接小夏。”

霍銘征皺眉。

“曹原?”

不怪霍銘征疑惑,曹原從來冇有女人緣。

不是他長得不夠帥,他和曹方是雙胞胎,外人根本分不出他們誰方誰原,曹方被罰站公司前台那一個月,上下班時間,前台幾乎要被女同事踩爛了。

曹原無人問津,不是他不夠帥,而是因為他整天臭著一張討債臉,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

曹方解釋道:“好像是因為之前小夏和付小姐在外麵喝酒,我弟負責送小夏回去,然後留下了聯絡方式。”

話說完,曹方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被他這麼一說,像有什麼內情似的。

其實隻是小夏發酒瘋,曹原煩了,應付她存下了號碼,隻是後來忘了刪除。

霍銘征嗯的一聲,冇再問什麼。

曹方出去後,他又點了一支菸,直到煙燃儘了,他目光落在辦公桌上,他剛剛放在那裡的窗花。

付胭剪的“牛”。

他將窗花拿起來,放在燈下看了看,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骨骼驚奇的‘牛’,和付胭一樣,倔得要命。

霍銘征從抽屜裡拿出膠水,在窗花的背麪糊上,然後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原本冷淡色調的書房多了一抹喜慶的亮色。

夜色已深。

霍銘征在次臥洗了個澡,走到主臥門外,擰了一下門把,果然如他所料,門在裡麵反鎖上了。

他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根鑰匙,插上,扭動。

門開了。

霍銘征反手輕聲關門,緩緩走向大床。

床頭燈調到最暗的亮度。

付胭已經睡著了,她身體還很虛弱,秦恒昨天已經給她抽了幾管血去做檢驗,結果還冇出來。

那一箱霍淵時送的東西就擺在床頭櫃上,有泰迪熊,餅乾,香水,充滿英倫特色。

而付胭手裡拿著一條米白色的圍巾,蓬鬆柔軟,材質細膩,是上好的羊絨。

那圍巾貼著她的臉,襯得她的皮膚如白玉一樣無暇。

霍銘征無聲冷笑,眼底掠過一絲不悅,上前一步,從付胭手裡將圍巾拿走,塞進箱子最底下,用泰迪熊壓著。

他脫掉拖鞋,掀開被子坐上了床,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塞在付胭的枕頭下,然後纔將付胭攬進懷裡,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霍銘征低頭親吻付胭的額頭,“胭胭,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