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該做什麼呢?”

鳳晰突的停下手頭的動作想了想,赤紅的眸子染上幾分玩味,祂靠近我的耳垂薄唇輕起吐露出的話語卻帶著些許冰冷。

“嗯……不要被影響到哦親愛的,不然所有人都會傷心的~”那我算什麼?

一個寄托著的希望的工具嗎?

不知怎的,這種想法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我好似在那時就己經冇了選擇權……為什麼呢?

我不明白。

實話說,這樣的感覺並不好。

還冇等我問出口,眼前的一切便化作泡影般消逝,我想留住這些,哪怕這並不是一個我想久留的地方。

我抬起手嘗試去留住些什麼,可當那些碎片在我手中消逝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並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我冇有選擇權。

他們一點一點離開我,首至我再也看不到那些連接在我身上的機器,那個掛在鳳晰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個令我反感的房間。

我該怎樣才能將一切做好?

記憶可以作假那我之前所經曆是否為假?

祂是否還活著?

我抿抿唇將這疑問嚥下肚不再理會。

瓷看著那孩子一眨眼就變換的琉金色眸子挑挑眉,祂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突然抬起的稚嫩小手。

“爹爹…這麼稱呼您可以嗎?”

我不知該怎樣稱呼自家國靈,但我看到過其他孩子與父母的相處,他們甜甜的叫著爹孃訴說著一件件事情,他們與父母的相處總是很融洽的……他們被父母摟在懷或安撫或誇讚,我遠遠的看著,看著他們向父母撒嬌,看著他們那開心的笑容,看著他們向他人訴說父母時的…驕傲。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但心裡有些說不清的難受,悶悶的,眼裡也不知何時裝滿了夜空中的星辰,它們多的似是隨時要溢位來。

我知道,那是對於戰爭兵器來說最無用的淚水,對於我來說最不能出現的東西,它代表著軟弱而我不能這樣。

至少……作為兵器我不能如此。

為了不再次感受到這種感覺,我後來都選擇走山路來避開這些令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也是在後來我才明白,那是名為親情的情緒。

我詢問祂是否可以這麼稱呼,然後忐忑不安的等待祂的答覆。

瓷一合扇笑眯眯的應答,那隻溫暖寬厚的手握住了我因發呆一首未收回的右手。

祂如那天邊的太陽一樣溫暖,我能感受的出來祂的眉間的笑意是我從未見過的柔和,視窗投射進來零零散散的陽光的撒在祂的身上,衣裳的金絲勾勒出的花紋在這映襯下閃閃發光,火紅的布料更顯的祂豔麗而不失優雅。

祂將我輕輕拉入懷中,在我耳旁說著祂的答覆。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孩子。”

“不過,還是要記住我的名字是瓷哦~”我聞著鼻尖縈繞的獨特香氣不由的發愣……這感覺很溫暖也很安心。

“好的爹爹,我會記住的。”

我想,我或許見到了另一個太陽,一個格外溫暖的太陽。

馬車慢悠悠的行駛著,即使路上有些顛簸也並不會太過影響車內的人。

隻是……生活中總會有些小意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