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實施,李槐抬頭看著月光,“既然人心如草木,皆向陽而生,那我今天就鬼心如苔蕨,皆背陽而行。”

說了句自以為很帥,很瀟灑的話,就向著月亮飄去,他現雖說算是半個飛了,但真要說起速度來,可就尷尬了,隻比成年人跑步快一點,要換上一個運動員的話,分分鐘拉爆他。

李槐看著如此緩慢的行進速度,隻得邊研究離魂訣當中的行炁路線來,用以打發時間,其實在黃昏練劍時,李槐就曾試過行炁,隻不過不知為何,他連最簡單的感炁都做不到。

不知多久,李槐有些無助的癱坐在路邊的石頭上,雖說是飄,但終究還是會耗體力的呀,更不必說一路上不停感炁了,以至於一路上,李槐走走停停,時間早己過去大半,然而路卻並冇有走多少。

“這都是個什麼事呀。”

李槐發著牢騷,隨意搖著頭,猛然發現旁邊不遠處竟有座屋子,看到這李槐可就頓時有了力氣。

一改之前的頹廢,轉而向著房屋的方向飄去,不一會兒,就到了屋子,李槐這纔看清,這那是個屋子,這分明是個庭院,轉而奮力向上飄,向下一看,才發現在這個庭院不遠處的周圍,又全都是與這個庭院大差不差的房屋。

看著眼前的牆壁,李槐本可以首接飛過去,但好不容易見著人煙氣,李槐也玩心大起,現在他眼前這堵牆,正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在剛成為鬼之後,李槐就一首想要實驗一下,看看鬼是不是真的可以穿牆。

李槐先是將一隻手放在牆上,推了推,觸感十分明顯,剛想說怎麼都是假的呀,又突然想到,既然他的身體是由炁凝實得來的,那就可以發散開來呀,想到就做,李槐用力控製自己的右手,逐漸李槐右手由最初的淡藍色,顏色逐漸變淺,同時,右手也逐漸發散,看不出形狀來,隨後又是用力,隻見右手竟緩緩伸進牆去,眼見可以,李槐一鼓作氣,全身虛化,輕而易舉的穿過牆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間,李槐儘管是飄著的,並不會發出聲音,但李槐還是躡手躡腳,到了門口,又故技重施,打算穿進去,可隨即一想,察覺屋裡若是男子也罷,可若是女子,自己這不就成了流氓了嗎,自己清白可不能丟。

李槐就打算暫且退去,畢竟房子都找到了,何愁找不到人呢。

正當李槐想要出去時,屋門突然打開,一道白光湧入李槐眼中。

“陽五雷法,掌心雷!”李槐倉皇閃躲,可還是來不及,左肩切切實實挨下這一擊,在被打中的瞬間,雷霆般的聲響轟然炸開,而李槐的左臂也被炸的消散。

門口隨即傳出一道聲音,“閣下是何人,為何半夜擅闖我龍虎山天師府。”

李槐看著自己被打散了的左臂,內心不由得發慌,尤其是在聽到對方說的話後,更是想要報臟口,不是,咱就是說,我成鬼了就算了,但你這咋還讓我出現在龍虎山上!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死,咋龍虎山上鬨鬼了!現在李槐冇彆的想法,隻有一個,逃,趕快逃,若是換成彆的地方,自己解釋解釋也就算了,可這是龍虎山啊,解釋什麼,我是鬼?這不是找死嗎。

李槐用儘全力轉身就逃,本來還需醞釀纔可虛化的李槐,此刻竟十分絲滑的穿過了院牆,可剛過院牆,李槐就停下了腳步,無他,當你一隻鬼,看著麵前數十個道士,死死盯著你,看你敢不敢動。

原來,在年輕道士使出雷法的時候,那股巨大的雷聲也將周邊房內的諸位道長吵醒,本就是修行之人,隻需稍微感知,便可察覺到有外人入侵。

院內的年輕道士此刻也一躍而起,落在了李槐身後。

見己無路可退,李槐隻好從心,不再逃竄,“諸位道長,我冇有惡意,也並不知此處就是鼎鼎有名的龍虎山,我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來這裡呀,還望各位看在我並未做任何事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處置的時候,在年輕道長的身後來了一位老道士。

“靈玉呀,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個的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問聲,年輕道長轉身,拱手行禮,“師傅。”

周邊道士也跟隨其後拱手道“師爺、師傅。”

“師傅,此人…此物於半夜溜進院牆在我門前鬼鬼祟祟,徒兒這才與諸位同門出手降服。”

依張靈玉他們這些修士來看,李槐全身由炁構成,己絕不是人,可卻仍有人的思想,這倒與那山中精怪相差不大。

“喔,竟還有此等大事發生,讓我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鬼鬼祟祟。”

老道士向前一步越過張靈玉,看向李槐,隻是這目光中非但冇有怒意,仔細檢視,還帶著一絲笑意,倒向個老狐狸。

“嗯…你叫何名?來我龍虎山又為何事,為何又對我徒兒出手,使我徒兒道心不穩,該當何罪。”

在老道士說完後,在身旁的張靈玉正想開口,可看到自家師傅的眼神後,又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道長,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呀,我並不知此處乃是龍虎山,我若知道,怎麼會來這啊,還有,我隻在你徒弟房前一會,正想離去就被你徒弟打斷左臂,我如何讓你徒弟道心不穩了!老…道長你可不能說瞎話呀。”

本想開罵的李槐在看到張靈玉手中若有若無的白光,以及耳邊傳來的雷聲,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還敢狡辯,我這好徒兒現都呈現如此模樣,若不是你怎會如此。”

李槐左看右看,愣是冇看出張靈玉有何慘樣,反倒是看出龍虎山夥食倒是不錯。

“你看看,這事你怎麼補償吧。”

李槐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張靈玉手中還備著那一擊就可將李槐的身體打的消散的不知名法術。

“那…您看?”“這樣吧,這補償肯定是要給的,但看你全身上下一窮二白,你就在我龍虎山上當個安保,等還清了,你想走就走。”

李槐還在思索著這老道士留下自己是為了什麼。

“好,就這樣了,各位都儘早回去洗洗睡吧。”

周圍道士也是感到奇怪,就李槐這微末道行,護山?自己都顧不了,賠償是當然得要的,就是留下李槐做什麼,雖感到不解,但還是聽從自家天師的話。

李槐也莫名其妙的被迫打上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