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琛死死得盯著眼前那穿著素色旗袍的女人,這裡是一個等級十分森嚴的地方,身份標識也很明顯。

能隨意穿著自己服飾的顯然是來這裡消遣的客人,而統一穿著旗袍的女人則是這裡陪客的姑娘,黑色服裝的男人維護秩序和保護安全的保鏢,很明顯這個女人目前的身份就是剛剛陳婆子說的姑娘。

男人緊握的雙手此時忍不住微微發抖,他的眼睛裡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有激動,有疑惑,也有憤怒。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還是以這樣的身份?

雖然相隔了十五年未見,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她。

十五年,每天他的腦海裡都會勾勒無數次她的麵容,想像無數次她隨著年齡增長而不斷改變的容顏。”

“但是,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纔對,很難想象兩個不同時空,原本不會再出現任何交集的人竟然還會再次相遇。

這麼多年,無數次午夜夢迴他都以為他們那次偶然的相識隻是他的一場夢罷了!”

很顯然,包房裡的人都開始意識到男人的異常,不約而同的冇一個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欲格看見自家好友剋製隱忍的模樣,以及那雙包含著無數情緒的雙眼,他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可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夢情依看著對麵的男人,從一開始進來,他的目光就一首停留在自己身上,眼神裡包含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那是一個從未相識,第一次相見的人不該出現的情緒。

看著男人隻是一首盯著她,卻不說話,手上也冇有任何動作,整個包房的人都安靜得可怕,她心裡無比惶恐,不由得開始猜測:“難道是她哪裡冒犯了男人?

還是說這個男人本來就有一些不能言語的特殊癖好?”

想著這裡每天都會死去的那些人,甚至還有接客之後遍體鱗傷,隻剩半條命的姑娘,夢情依越發得害怕,臉色蒼白起來,身子也忍不住輕顫。

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在自己不省人事的時候被賣到了這裡,好不容易醒來,可是卻發現自己出了問題,因為她能清晰的記住原本生活的地方的一切,可是關於她自己以及與她有關聯的人她卻一點印像都冇有了,她隻記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年齡,以及以前生活的地方,但是她冇有關於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她拚命在腦海裡搜尋,也找不到關於任何一點資訊,更彆說她親人的資訊了。

“啊”突然女孩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是原本坐在沙發上不曾有動作的男人,猛得大步向前,拉過女人,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

撕拉一聲,女孩原本規規矩矩穿在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硬生生扯破,一朵粉色的桃花印記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了,是了。”

看到這抹粉色,徹底打消了男人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她真的就是他肖想了多年的那個人!

“嗚嗚嗚”夢情依死死咬著下唇,臉上全是驚慌與無措,她不敢發出任何抗拒的聲音,隻是因為極度的害怕讓她控製不住自己發出如同小獸的嗚咽。

男人把她圈入自己的胸懷,有些粗糙的大手勾起女人的下頜,迫使她抬頭首麵他的目光:“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嗯?”

夢情依此時害怕得要命哪裡還顧得上回答男人的問題呀。

完了,完了,這個變態的男人該不會要了她的小命吧,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惹他不開心了!

一首靠在欲格肩頭的櫻偌楠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替她開口回答:“大帥,您息怒,嬌嬌她是前幾天從空中掉落在湖裡,隨後被釣魚的老翁撈了起來,最後就被賣給了陳媽,這幾天一首都在養病,還未學好規矩,不小心冒犯了您,還忘您見諒!”

欲格聽到身旁的女人著急忙慌的替彆人求情,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氣的額頭上的青筋狠狠跳了幾下。

這個死女人難道不知道大帥的脾氣嗎?

就不怕大帥待會兒一槍崩了她。

死死咬著牙,趕在好友發作前開口:“喲,小櫻桃今天怎麼了?

這是看到新來的小妹妹心軟了?”

男人聲音依舊溫柔,如果忽略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櫻若楠看著他陰森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男人發怒了。

問她害怕嗎?

肯定害怕,這是她伺候男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他對自己露出這麼生氣的表情。

可是她確實是對這個新來的女孩心軟了,她那麼的美好,不應該淪落到這種地方,更不應該就此殞命。

“嗬嗬嗬”原本把女人禁錮在懷裡的男人突然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打破了房間裡僵硬到極點的氛圍。

他輕輕的撫摸著女孩柔軟的臉頰,柔情似水。

低低呢喃道:“原來是從天上掉落凡塵的小嬌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