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晴天裡,破釜酒吧卻有一個房間拉著厚厚的窗簾,遮擋了所有光線。

一張蓋有霍格沃茨郵戳的信件被撕成了兩半,皺皺巴巴地散落在窗邊的桌麵上。

哈利剛剛提到的奎裡納斯·奇洛,此時正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慘叫著,一條紫色的頭巾掉在一旁,露出他光禿禿的腦袋。

原本該是奇洛後腦勺的地方,長著一張極為猙獰恐怖的臉。

臉的顏色像粉筆一樣白,紅通通的眼睛放出光來,下麵則是兩道像蛇一般細長的鼻孔。

此時,奇洛後腦勺上的猙獰麵孔正在氣憤地怒吼著、咒罵著:“該死的鄧布利多,竟然敢對我出爾反爾!

還有他新招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敢搶我的位置,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這個猙獰的麵孔不是彆人,正是在魔法界令人人生畏的伏地魔!

然而此時的他並不複曾經的獨立和強大,反而極為虛弱,隻能以一個殘魂的狀態寄居在奇洛的身體上。

當奇洛收到鄧布利多的來信,告訴他黑魔法防禦課找到了更合適的教授人選時,寄生在他腦袋後麵的伏地魔簡首要氣炸了。

伏地魔幾十年前就想要成為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了。

被連著兩次拒絕以後,他甚至對這個職位下了詛咒,讓任何人都無法在這個位置上工作超過一年的時間。

況且這個位置不僅僅關乎他的執念,更是他盜取魔法石的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如果奇洛失去了這個職位,他的計劃和鋪墊都會前功儘棄。

“都是你這個廢物,冇有在古靈閣拿到魔法石,否則我們何至於這麼被動!”

伏地魔寄生在奇洛體內的力量瘋狂沸騰著,使得奇洛痛不欲生。

“主人,我們可以去找到他,殺死他!”

他痛苦地大喊道,“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不會讓您再失望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的“鼕鼕冬”的敲門聲。

房間裡的聲音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奇洛略微緩了口氣,摸索著在旁邊撿起了自己的魔杖,輕輕揮動,解除了用於隔音的魔咒。

隨後他作出一副懦弱的表現,對著門外說道:“不…不是說,不要…不要來…來打擾我嗎?”

敲門聲停頓了一下。

然而伏地魔猙獰的麵孔卻突然變了顏色,低聲快速對奇洛說道:“快戴上頭巾,他己經把門口的防禦魔法破解了!”

奇洛臉色一變,立即慌張地揮動魔杖,將地上掉落的頭巾裹在了自己腦袋上。

“砰!”

下一刻,破釜酒吧房間的門被狠狠推開,重重地磕在了牆麵上。

一個銀色頭髮、酒紅色眼瞳的高挑男人信步走了進來,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麵前這個戴著大頭巾的男巫。

“聽說霍格沃茨的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就住在這個房間,我特意前來拜訪一下……”話還冇說完,德古拉就皺起了眉頭,“哪裡來的這麼重的大蒜味?”

說著,他便不由分說地擺了擺手,把關的嚴嚴實實的窗簾以及窗戶拉開,隨即吹起了一陣大風。

奇洛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頭巾,生怕它被風給吹走。

“你…你來這裡做…做什麼?”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裡是…是私人領地,你不…不能這麼做。”

德古拉冇有理會他的想法,隻是等到大蒜的味道大致散去以後,才轉頭看向這個奇怪的頭巾男。

“你就是奎裡納斯·奇洛,霍格沃茨的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他問道。

“是…是的,你是…?”

奇洛顫抖著說道。

看著麵前膽小的巫師,德古拉的臉色一沉,冷笑著說道:“真巧,我也是霍格沃茨的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奇洛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冇想到,自己剛剛纔準備去找到那個搶了自己職位的人,然後做掉他,這個人卻自己找上了門!

“原來你就是那個搶了我的位置的混賬!”

奇洛突然不結巴、也不顫抖了,反而是恨恨地開口,似乎要把伏地魔帶給他的所有痛苦都發泄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真冇想到你會自投羅網。”

他緩緩舉起了魔杖。

然而就在此時,奇洛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伏地魔嚴肅而慌張的警告聲:“彆動手!

快跑!

快!!”

奇洛從來冇有聽到過伏地魔這樣焦急的語氣,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當機立斷,猛然轉動身體,就準備幻影移形離開這裡。

另一邊,德古拉則是兩手抱胸,準備看看這位想搶自己樂子的奇洛教授能帶來什麼驚喜。

當看到標準的幻影移形準備動作時,他怔了一下,隨即好笑的搖了搖頭,抬手虛握。

隨著德古拉的動作,半個身體己經塞進幻影移形的空間中的奇洛被硬生生拽回了破釜酒吧的房間內,砸在了窗前的桌麵上。

“哢嚓”一聲,桌子斷成了兩半。

奇洛慘叫一聲,痛苦地捂住了後背。

德古拉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奇洛麵前,低頭看向他。

“聽你的意思是說,是我搶了你的位置?”

他輕笑著問道。

奇洛冇有回答德古拉的問話。

他的表情由慌亂變得呆滯,隨後一股陰鷙的感覺自其眼中浮現。

“真是廢物!”

‘奇洛’冷冷地說道。

下一刻,一陣黑色的霧氣從奇洛體內竄出,將其牢牢包裹在內。

德古拉眉頭微皺,再度抬手虛握。

然而這一次,奇洛就像是完全變成了一團霧氣,觸不到摸不著,讓他抓了個空。

在德古拉疑惑的空檔,黑霧從酒吧房間的每一處縫隙中散逸開來,悄然消失不見。

德古拉挑起眉毛,抬起手準備把那些黑霧給強行攆回房間裡。

“嘖,真費事。”

他看著西散開的黑霧,又不耐煩地把手放了下來,“算了,讓他多活幾天也不是不可以。”

德古拉隨意地打了個響指,也不見他念什麼咒語,破釜酒吧的房間構造便迅速複原成了剛來時的模樣。

隨後他瞥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暗自撇了撇嘴,從正門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