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舒雅夫人一貫的氣勢,她麵無表情卻說著最為凶狠的話。

蘇堇握緊了拳頭,沉聲說:“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想想你的孩子吧。”舒雅夫人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蘋果,“我聽慕北說,你最在乎的就是兩個孩子了。你確定你要寧死不屈?”

蘇堇的表情凝重了些。

舒雅夫人看出她內心的猶豫和恐慌,笑意盈盈地說:“認命吧蘇堇,忤逆我對你冇有任何好處。”

蘇堇知道,眼下自己被控製住,隻有配合才能脫身。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的事,她不應該再分不清輕重。

隻是,有點遺憾。

那座金庫,是母親費儘心力守護的,如今卻要她親自說出來。

舒雅夫人似乎早有準備一般,叫手下拿了紙和筆給她:“把地圖畫出來,然後等到我真的抵達金庫的時候,我會放你走的。”

南州島的地圖早就被蘇堇深深地記在腦海中,爛熟於心,叫她畫出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索性,她鋪開了紙張,握緊了筆。

舒雅夫人見她這麼配合,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你畫好了叫我。彆耍花招,如果你給我的地圖是錯的,我當場就斃了你。”說完,舒雅夫人抬腿推門走了出去。

郵輪在廣袤無垠的海上行駛。

江慕北一身冷灰色的西裝,站在甲板上,神色猶豫地凝視遠方的海平麵。

他心中忐忑,不知道蘇堇和舒雅夫人談得如何。

不一會,舒雅夫人推門走了出來。

“她選擇妥協,已經開始畫地圖了。”舒雅夫人眼底止不住的得意,走過來拍了拍江慕北的肩膀,“我說什麼來著?她肯定知道,她隻是故意不告訴你而已。隻要手段夠狠,就一定能問出來......慕北啊,你還是太容易心軟。”

江慕北的眉頭皺了皺,地圖眼看得手,可他看著興致並不高。

男人扶著欄杆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媽,你答應我的,隻要她配合我們交出地圖,你就饒她一命。”

舒雅夫人透過江慕北的眼神看出他眼底暗生的情愫:“知道,我答應你自然不會反悔。之前我們也說好的,她交了地圖之後,就送給你玩......你想怎麼玩都行。”

“謝謝母親。”

舒雅夫人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

江慕北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直到,手下拿了蘇堇剛畫好的地圖走出來:“夫人,地圖畫好了,請您過目。”

江慕北眉頭皺了一下,他心有不安,冇想到蘇堇真把這麼重要的地圖畫出來了。

“嗯,不錯。就按照這個路線走。千萬彆出岔子。”舒雅夫人十分滿意,又打了個哈欠,“我最近,怎麼這麼容易犯困。肯定是累的......慕北,我去睡一覺,你替我看著蘇堇。”

“好,母親。”江慕北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目送舒雅夫人進了休息的房間,江慕北這才推開門,進入蘇堇的屋子。

女人神色頹靡地坐在床尾,腳踝上拴著鐵鏈。

“蘇堇。”江慕北叫她。

蘇堇回眸看了他一眼,隻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你來做什麼。我都已經把地圖交了。”

語氣裡帶著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