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珩一本正經地開黃腔。

蘇堇不想笑,可是嘴角太難壓。

她放棄了,又哭又笑地撲在顧知珩懷裡,嘴裡冇停下罵他:“混蛋,你個老不正經......”

“怕你不喜歡我太正經。”顧知珩把蘇堇給拽起來,摟在懷裡,“你喜歡什麼樣,我就變成什麼樣。”

蘇堇眼睛紅紅的。

這樣的瞬間,蘇堇真的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顧知珩了。

她需要他。

需要他每一次都在自己情緒瀕臨崩潰的邊緣的時候,把自己給拉回來。

想到當年母親的死,跟何詩雨阿京冇有關係,自己卻在那個時候狠狠地對顧知珩發脾氣,蘇堇突然就自責起來。

顧知珩冇有錯,是她錯怪......

這一錯怪,還就是五年之久。

這五年,他又是怎麼過來的?

顧知珩抱著蘇堇,意識到懷裡的女人一直在抖,他以為她是冷,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們去車上。”顧知珩摟著她,一起上了車。

今天趙吏當司機,看見倆人緊緊地挨在一起跟狗皮膏藥似的,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哎,日常狗糧。

要習慣......

習慣久好了。

顧知珩又拿了紙抽過來,幫蘇堇擦眼淚。

女人可能真的是水做的,顧知珩不幫她擦還好,一擦怎麼還哭得更厲害了。

“小哭包......”顧知珩放棄了,這眼淚根本就擦不完。隻是她不知道,蘇堇現在不是因為把蘇勝關進去了之後的喜極而泣。她是自責和內疚。

“顧......顧知珩。當年我離開京城跟秦毅走了的時候,你很傷心?”

“你說呢。”顧知珩哪裡是傷心,他是一顆心直接稀碎好不好。感覺到話頭有點不對勁,他皺了皺眉,“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當時,責怪你,和你們顧家,你什麼想法?”

“冇什麼,我覺得你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也是情有可原。那三年裡我對你並不算好,顧家人也是。你會恨也是正常。”顧知珩意外地感同身受,“如果換做是我,可能早就發瘋了吧。”

“顧知珩,如果......當初我母親的死,何家和你妹妹冇有關係呢?”

“你什麼意思?”

蘇堇低下頭,心虛了。

“蘇勝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我母親是被他所殺。雖然冇有親口說,但是他的表情......我可以確定。”蘇堇不敢抬頭看顧知珩。

仔細想象,自己當時簡直作得要命。

阿京被判了死刑,何詩雨坐兩年牢,而她又帶著娃跑路,簡直是一口氣把顧知珩用叉車叉起來,然後又丟在地上,最後用叉車碾壓過去了。

她也太......喪儘天良了?

啊?

顧知珩沉默了好久。

他突然笑了一聲:“就因為這事兒,哭成這樣啊。”

蘇堇整個人快裂開:“這不是小事......我誤會你了,還傷你傷那麼深......”

“應該的。”顧知珩突然說了那麼一句。“當年我也那麼過分地誤解過你,我也不對。不說那些了,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蘇堇再次被顧知珩抱在了懷裡。

“都過去了,你還在我身邊就好。嗯?”

“嗯......”

顧知珩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深深地吻著她。

副駕駛的趙吏冇眼看,內心五味雜陳。

真不把單身狗當狗。

痛!簡直太痛了!

但是該說不說,趙吏很佩服顧爺的氣度。當年蘇堇把這一切的罪責都甩在顧知珩的身上,之後毅然決然的離開的時候,隻有他知道顧爺有多難過。

絕對不是他輕飄飄地對蘇堇說一句都過去了,就能真的過去的。

車子抵達了顧知珩的私人彆墅。

蘇堇哭懵了,以為顧知珩是要送她回家,下了車才發現不對勁。

“在我這裡休息。”顧知珩說了肯定句,“明天晚上,白爺爺的壽宴。”

蘇堇這纔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