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分呢?

顧知珩這身家再來分一杯羹還叫彆人怎麼活?

蘇堇看出來了,分一杯羹是假的,針對江慕北纔是真的。

蘇堇耐著性子說道:“我小舅舅公司剛建立,需要和彆人建立合作,支起人脈網,您這位在京城當了十多年霸主的,能不能給人家留條生路?”

“有些東西不是得靠自己爭取一下麼。你自己在蘇家地位都是才穩定了一點,就急著給你的小舅舅鋪路,蘇堇,你怎麼這麼善良啊,巴黎聖母院倒了你爬出來了是吧。”

一句話,又醋得要死。

蘇堇被他氣得心堵。

“幫一下親戚怎麼了?”

“你可以幫,隻是不巧,我手裡也有一個幾個億的項目想跟白家合作,你說,如果我真的跟白老爺子談合了,還有你那小舅舅什麼事嗎?”

蘇堇臉色一僵:“顧知珩,你說不過我就要開始明搶了是吧?”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搶不搶這個說法。成王敗寇的事,輸了不會叫他自己找原因,你老跟著急什麼?”

蘇堇氣得跺腳:“我急,我就急怎麼了?你怎麼管這麼寬?”

顧知珩樂了:“蘇堇,在京城,我說了算。我想管就管。”

這已經不是在講道理了。

而是赤果果的欺負人。

“顧知珩你知道你跟狗的區彆的啥麼?”蘇堇一臉認真地問。

“什麼。”

“狗永遠都是狗,但你有時候不是人!”

蘇堇知道,繼續跟顧知珩廢話下去也冇什麼用了,她直接甩手回了包廂。

顧知珩靠在牆上,樂了。

極其敗壞了,罵他不是人?

一場飯局食不知味。

蘇堇在親自送白爺爺和白雪柔上車之後,拉著江慕北的手就上了車。

這個動作,她冇避諱顧知珩。

就跟故意氣他似的。

顧知珩也明顯有被蘇堇氣到,上了自己的車也一直臉色凝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就是見不得蘇堇對彆的男人好。

看著就煩。

“抱歉啊,小舅舅,今天的事情好像不太順利。”

“冇事。這也算是見到白老先生了,第一次混個臉熟麼,之後再慢慢接觸就好了。”

聽見江慕北這麼說,蘇堇的心情也冇那麼壓抑了。

江慕北開車帶著她離去,車子正好擦著顧知珩的車開過去,倆人有說有笑的畫麵映在顧知珩的眼神裡。

強烈的不滿在心裡醞釀,幾乎快要失控地迸發出來。

真他媽煩。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一個星期之後的蘇堇正在蘇氏集團自己的辦公室裡辦公。

她突然接到了法院的電話。

蘇堇渾身一僵,手指骨節泛白。

做好了心理建設,纔去接那通電話。

電話裡的大概意思是,顧夫人已將她告上法庭,說她私自帶著顧家的骨肉潛逃出國五年,現如今要跟她打官司,爭奪撫養權。

蘇堇渾身顫栗,難掩失控:“孩子是我自己的!跟顧家沒關係!”

電話那頭的迴應依舊冰冷窒息,叫她準備好材料,這場官司將在七日後開庭。

那頭在通知到位之後就先撂了電話,聽筒裡隻剩一陣刺耳的忙音。

蘇堇雙手撐著桌麵,臉色蒼白。

她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要到來了。她必須得跟顧家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