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從床上爬起來,也趕緊衝了個澡,撿起地上被她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穿上。

她推門出去,走到前台問:“昨天幫我開酒店房的人是誰?”

前台的小姐尷尬地指著酒店門外的男人:“是......那位先生。”

好傢夥,顧知珩就站在門口。

顧知珩抬腿準備上車了,蘇堇趕緊飛快地追上去,伸腿一把卡住車門。

顧知珩懵了一下,跟她有幾秒短暫的對視。

“睡完我提上褲子就跑?你什麼素質?”蘇堇問。

顧知珩皺眉,反問:“昨天晚上是誰騎在我身上,纏著我跟我說想要的?咱倆誰睡的誰?”

聞言,蘇堇的臉頰立馬紅了起來,紅到耳根都在發燙。

“我......”蘇堇渾身都僵住,隻感覺血壓有點高。她慌張地辯解,“藥勁兒太大了,我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你最好是不記得。”顧知珩勾唇,要不然,他高低要把昨晚的屈辱全都討回來。

蘇堇抿唇:“既然是我睡了你,那你心虛地跑什麼?”

顧知珩從口袋裡拿出香菸,拿了一支叼在嘴裡。

他的脖頸上數不清的吻痕,蘇堇這個罪魁禍首都不願承認是自己留下的......

“蘇堇,五年前是誰說再也不想見到我的?”顧知珩這話裡,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委屈。

他是怕,在房間裡呆太久,等蘇堇醒來會再發脾氣。

他才穿上衣服趕緊滾了,畢竟,做好事,不留名麼。

女人垂眸,長髮也傾瀉而下,看著就像做錯事的孩子:“昨晚的事情,謝謝你,也對不起,我的確是中了藥。”

“哦。”他語氣淡淡的,還有點失落。

他不想聽見蘇堇的解釋。

與其跟他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更想從女人嘴裡聽見,“再也不想看見她”這件事到底還做不做數。

明明五年了,他還對這句話記憶猶新,連在夢裡都不敢忘。

“誰給你下的藥。”顧知珩突然問了一句。

蘇堇想到了霍建海和三叔,但是她不準備跟顧知珩說太多:“跟你沒關係......就這樣吧,我回去了。”

顧知珩又樂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給扯回來,因為力氣大,蘇堇直接撞進男人的懷裡。

就聽見頭頂男人戲謔地說道:“告訴我是誰乾的。蘇堇,我平白無故被你強X這筆賬我總該找個人算?”

“顧知珩......你能不能,彆總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叫強X......”

顧知珩:“......”

真不是他說的難聽。

問題是,哪個男人能一夜七次,還不帶中場休息的?這不是強是啥?

蘇堇是被下了藥所以她不知道昨晚把他折磨成什麼德行。

顧知珩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鐵青,最後直接青到冇眼看了。

“顧知珩你先放開我!”蘇堇從男人懷裡掙脫,說道,“我得去買避孕藥......”

“在這呆著!我去買!”顧知珩丟了手裡的菸頭,雙手抄進褲兜裡走向街道對麵的藥房。

五分鐘之後,顧知珩將藥放在她手裡。

蘇堇就著礦泉水直接把藥吞了下去,麵無表情,熟練得叫人心疼。

顧知珩恍然想起三年前因為套子破了他逼她吃藥的場景,不自覺地握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