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珩不怒反笑,甚至語氣寵溺:“行,又打我?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蘇堇咬著牙,極其努力地控製自己的表情彆失控:“我警告你彆碰我了!”

彆拿碰過彆的女人的臟手碰她!

她覺得噁心!

“天啊!知珩?”一旁的何詩雨驚了個大呆!

她剛纔,看見了什麼?

那個在京城隻手遮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此時卻被自己從鄉下娶回來的前妻給打了?

打那麼響,顧知珩居然還不生氣?

何詩雨不可置信地搖頭,彷彿眼前的一切都顛覆了她對顧知珩的認知。

難不成,這個叫蘇堇的女人,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對顧知珩的?

她踩著高跟鞋衝上去,挽住顧知珩的胳膊,把他拉開,檢查了一下男人的臉頰,確認隻是微微泛紅之後,她再也忍無可忍了。

“蘇小姐,你和知珩既然已經離婚了就麻煩你注意點自己的行為!知珩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種侮辱,豈是你這種檔次的人能隨隨便便給一巴掌的?”

蘇堇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威脅道:“我不是叫你滾了,你還敢跳出來,不怕我瘋起來連你也一起打?”

“你!”何詩雨懵了,她真是從未見到如此飛揚跋扈的女人!

蘇堇本意是嚇唬嚇唬何詩雨,但是某個狗男人彷彿當真了,真以為蘇堇會連著何詩雨一塊揍,顧知珩一把將何詩雨推開:“你回屋裡去,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彆摻和。”

“知珩,你什麼意思?你不把我當朋友?”

蘇堇眼皮跳了跳,真覺得煩了,扭頭對何詩雨說:“朋友是吧?好朋友要患難見真情,你乾脆替他再挨我一巴掌試試?”

何詩雨又十分滑稽地後退一步,她又怕了。

蘇堇輕蔑地笑了一聲。

什麼朋友,分明就是顧知珩的好妹妹麼?

算了,就當她今天倒黴,出門的時候踩到狗屎了,這狗男人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死了纔好!

“蘇堇!你彆走!”

蘇堇纔不聽他的呢,轉身就跑,走的比兔子都快。

顧知珩想追,但是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叫他整個身子都跟著晃了晃,他扶著牆,耳朵裡傳來耳鳴,震得他快暈過去。

“知珩,彆在這兒站著,快回去休息。”最終是何詩雨跟著幾個護士把顧知珩給扶回了病房的床上。

何詩雨給他遞過去一杯熱水,關切道:“知珩,你冷靜一點,那個女人她不值得你這樣卑微!”

她還以為,像蘇堇這種鄉下來的能嫁給顧知珩,豈不是燒高香,她不僅得愛得卑微,還得俯首稱臣,百依百順!

誰知道,怎麼事實是反過來的?

她怎麼看怎麼像蘇堇虐待顧知珩,而顧知珩纔是卑微得不像話的那個!

此刻,蘇堇從醫院的正門走了出來,好巧不巧,顧夫人也從自家的商務車走了下來。

見蘇堇有些難看的神色,顧夫人不免有些得意,大概猜到都發生了什麼。

“是你啊,怎麼這麼早就走了?你看見何千金了?”顧夫人就是費勁口舌把何詩雨給從米國叫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叫蘇堇睜開狗眼看看,他兒子當年愛上的是多麼優秀的一個人,無論家世,外貌,學曆,背景,哪個不比蘇堇這個山溝溝裡的強!

蘇堇知道,顧夫人在拿何詩雨刺激她。

不然,怎麼會這麼得意忘形?

“何詩雨是什麼玩意我不知道,但是我賞了你兒子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