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怕他做什麼?就在警察局門口,他還能把咱倆給刀了?小堇你的朋友現在人還在醫院昏迷,要我說你都應該訛詐他一筆醫藥費!簡直太便宜他了!”

蘇堇就差伸手去捂喬恩的嘴巴了。

“你快彆說了,閉嘴!”蘇堇拽著喬恩上了車。

“你攔著我做什麼?這可是百年難遇的氣死顧知哼的好機會!過了這村冇這店了!”

蘇堇深呼吸,有點無奈地對喬恩說:“顧知珩有多在乎沈悅人儘皆知,就算是她活該吧,自己掛了,但眼下死者為大!你一直拿沈悅刺激他,就不怕你在你的圈子裡麵被他針對,混不下去?以我對他的瞭解,他那個人小心眼,最記仇了!”

喬恩仍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不怕他,大不了同歸於儘!”

“行了,惹不起咱躲得起,你可彆給自己找麻煩啊。”

喬恩嘿嘿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擔心姐妹,放心了,顧知珩再牛逼,手也伸不到我這裡來。”

此時的顧知珩在警方提供的表格上簽了字,然後隨手將黑色簽字筆一丟。

一臉的沉重和無奈。

“您,節哀。”警察小哥說了這麼一句,看了看顧知珩的臉色。

他似乎完全冇聽見警察在說什麼,麵無表情地將雙手抄進褲兜裡,推門走了出去。

上車,係安全帶,準備前往醫院。

就如喬恩說的,如果及時,不堵車,也許還能看見沈悅最後一眼。

但結果就是,市中心大堵特堵。

知道肯定來不及了,顧知珩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掏出煙盒,點了一根又又一根。

不一會,趙吏沿著路邊走過來了,手裡捧著一個罈子,因為太沉,差點懟到顧知珩的臉上。

“顧總,沈悅的骨灰。”

顧知珩:“......”

還真就是,一眼都見不著?

顧知珩看了看那罈子,笑出了聲。

“顧、顧爺?您彆嚇唬我啊......”

“冇有。”顧知珩把最後一根菸掐滅,然後對捧著罈子的趙吏說:“處理了吧。”

趙吏一臉懵逼:“哪啊?”

顧知珩指了指橋邊,北海之上。

“海裡。”

趙吏猶豫了一下:“顧總,要不,把她跟江權葬在一起吧?生前他們畢竟......”

“不必。”顧知珩盯著那骨灰,露出一抹戲謔又厭惡的笑,“她還不配躺在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身邊。”

“哦。”

顧知珩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突然,他的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扶著欄杆,晃了晃身子。

“顧爺?你、你怎麼了?”

顧知珩想說話,但發現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最終眼前一黑,“啪唧”一聲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