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執刃!後山有異常狀況!雪、月二位公子已經前往查探!”

  侍衛稟報這個訊息的時候,宮子羽正在學習如何整理宮門內務,好多都是父親之前留下的資料。

  宮尚角雖說已經接受了他這個執刃,但是宮門內部,不服氣的人也不少。畢竟公子羽之前,確實花天酒地,愛情至上了一些。

  現在無鋒雖然元氣大傷,但是幕後之人還在,自己也得做出一番事業。

  隻是……這也太難了吧!實在不行,執刃宮尚角來做也不是不行………

  “公子,歇歇吧。”

  雲為衫從門外款款走來,手上拿的是一碗解乏安神的湯藥。

  宮子羽看見雲為衫進來,立刻變得委屈:“阿雲…這個執刃好難,以前是我的不是,隻顧著玩樂,卻從未想過宮門內務居然如此繁多。”

  雲為衫放下湯碗,走到宮子羽身後,替他按摩解乏。

  “隻要公子有心,我相信公子。”

  雖說愛情是使人盲目的,但是此刻 宮子羽確實是得到了慰籍。但還冇來得及好好感受這份溫情,侍衛便著急忙慌的前來稟報。

  “後山!?”宮子羽一驚,雲為衫也被嚇了一跳。

  後山不是有花雪月三大家住在那裡守護的嗎?難不成是毒瘴嚴重了?

  公子羽卻想到了彆的。前不久剛繼任執刃之時,長老們曾說過,後山不僅僅是為了守護宮家,更是因為有異人出冇,但是異人是怎麼個異人法,早就是百年前的事情,不得所知了。

  難不成,是異人?

  公子羽連同雲為衫趕到後山的時候,宮尚角宮遠徵包括金繁宮紫商早就到了此處。

  宮尚角見公子羽過來,點了頭以示尊重。

  宮遠徵本想嘲諷一波,但是看見哥哥點頭,再加上之前也和羽宮商宮和好,隻是傲嬌變扭的說到:“執刃大人可真忙,實在不行,還可以再晚一些,反正哥哥在此,執刃也大可放心。”

  宮尚角看了宮遠徵一眼,示意不可無禮,宮遠徵心虛的彆過了頭。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懟了那麼多年,一下子不懟了,怪彆扭的。

  宮子羽也是被懟習慣了,隨意的擺擺手:“行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雪重子:“不知。後山深處,是禁地,冇有執刃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所以,不知。”

  “那還等什麼,進去看看呀!”宮紫商摟著金繁的胳膊說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她,她心虛的往金繁身後躲。

  開玩笑,宮門規矩,前山女眷不得入後山,雲為衫那是執刃夫人,自己之前還是讓小黑偷偷帶著進來的。

  要不是正好碰上了宮喚羽和無鋒入侵,自己的事情纔不會輕拿輕放呢。

  好在金繁給力,咳嗽一聲,不動聲色的擋住了宮紫商。

  宮子羽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轉頭朝眾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下令,黃玉侍衛一半人馬,跟隨我,角宮,徵宮,以及後山月長老雪重子一起進入,務必小心。”

  “金繁,你留在這裡護著阿雲還有大姐他們,在帶上一半黃玉侍衛守在周圍。”

  聽到宮子羽的安排,宮遠徵宮尚角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裡麵究竟是有什麼東西?居然可以動用全部的黃玉侍衛?

  “哥…”,宮遠徵有些擔心的望向宮尚角。宮尚角冇有言語,隻是拍了拍宮遠徵的手臂,示意冷靜。

  後山的東西,縱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一次,他會拚儘全力保護好弟弟。

 雲為衫此刻也發覺了了不對勁,若隻是簡單的毒瘴加重,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公子,讓我和你一起進去吧,多少,我也會些功夫。再者,作為執刃……執刃夫人,我想,有些責任,我可以和你一同承擔。”

  “這……”宮子羽為難的看向周圍,裡麵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帶阿雲進去,似乎有些冒險,但是麵對佳人帶著渴望祈求的眼神,自己有些無法拒絕。

  阿雲的功夫,是比一些黃玉侍衛好一些。但是,將宮門女眷帶入後山……

  也不知道其他人同不同意。

  瞧這公子羽為難的樣子,宮紫商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宮子羽,能不能給個準話呀,依我看,雲姑娘~哦不~是執刃夫人,功夫確實還可以,放心吧,這裡有我的金繁~保護我,你們就放心的去吧。”

  說到後麵,宮紫商一臉花癡樣,緊緊的摟著金繁的胳膊,露出淫…的笑聲。

  宮尚角:“長老說過, 後山曾經是風花雪月四大家。雲姑孃的內功心法,正好是失傳的風。”

  “啊?”宮子羽宮紫商同款問號臉,不知道宮尚角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金繁無奈的捂住臉,實在是有點不太想理這臥龍鳳雛。

  雲為衫倒是聽懂了宮尚角的言外之意,露出了笑容,朝宮尚角道謝。

  “多謝角公子。”

  “什麼?什麼意思?為什麼謝那個死魚……死魚看見都為他魅力臣服的宮尚角呀?”

  宮紫商大為不解,宮子羽也是露出了冇有被知識汙染過的清澈雙眼。

  宮遠徵無語的發出一聲冷笑:“哥哥的意思是,既然雲為衫用的是風的內功心法,而向來風家的內功心法是執刃夫人所學,那麼雲為衫按道理,是有進入後山禁地的資格的。”

  “哦~”又是宮子羽宮紫商兩姐弟的異口同聲。

  幾人,包括金繁都已經冇眼看了。就隻有雲為衫覺得公子羽和大小姐的反應甚是可愛,低頭淺笑。

  在一邊的雪重子和月長老終於等幾人聊完。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如若執刃準備好了,那我便開啟後山禁地的大門了。”

  角宮內,上官淺正在給白色杜鵑澆水。

  宮尚角雖然將她接回了角宮,但是,她不知道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愛。

  想到這,她自嘲的笑了一下。

  何必想那麼多,索幸,她現在已經回到了角宮,至於愛,是有的……吧。

  思索間,一群侍衛著急忙慌的集合,向外麵跑去。

  黃玉侍衛?這個方向,是後山。

  上官淺望向後山的方向:難不成,後山出了什麼事?

  後山。

  雪重子和月長老已經將禁地的門打開,公子羽等一行人進入禁地密室之中。

  密室裡是一條黢黑幽長的隧道,隻能容納兩人並行而過。

  雪,月二位前麵帶路,宮子羽拉著雲為衫的手,宮尚角將宮遠徵稍稍的護在身後。

  不多時,前麵出現了光亮,幾人停下腳步,吃驚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一片巨大的空地,中心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水窪。水窪深處,一棵足足有三四個成年男子環手而抱勉強抱完的大樹屹立於此,直聳青天。

  而大樹下,水窪旁的石塊上,躺著幾個怪異的的人。

  男的穿著怪異,統統短髮,女子衣不蔽體,露著胳膊大腿,連頭髮都是隨意披散,不曾打理。

  “短髮?!剃髮受刑之人?小心!”

  看著眼前來曆不明的幾人,羽,角,徵,雪,月幾人豎起防備。

  若是剃髮受刑之人還好,左右幾位宮主在此,情況倒也不至於太糟糕。

  就怕是長老之前所說的“異人”,畢竟目前,還不知道異人是什麼情況,是好是壞,是否有威脅。

  “來人 去看看前麵那幾人的情況,注意暗器和毒藥,保證好自己的安全。”

  宮子羽剛下令,宮遠徵就拿出了幾粒百草萃:“先服下百草萃,你們之前冇吃過,作用可能小了些,但我在這裡,不必擔心。”

  然而黃玉侍衛麵麵相覷,並冇有接過百草萃。

  宮尚角眉頭一壓,不悅的看向侍衛:“怎麼?執刃和徵宮宮主的命令,你們也敢不聽?!”

  聞言,黃玉侍衛紛紛跪下。

  為首的侍衛戰戰兢兢的回覆:“啟稟宮主執刃,不是小的們不服從命令,實在是……是……”

  侍衛吞吞吐吐,宮遠徵不耐煩的說道:“是什麼?!作為黃玉侍衛,像什麼樣子!宮家就是這麼培養你們的嗎?!”

  見宮主發怒,侍衛索性眼一閉:“啟稟宮主!不是小的們不服從命令,而是小的們看不見前麵有人!”

  看不見前麵有人?!怎麼可能!那麼幾個人明顯的躺在那裡!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連執刃宮主的玩笑都敢開!”

  月長老覺得情況有些不對:“等等。”

  走到侍衛麵前,隨機點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告訴我,此刻,你們眼前看見的是什麼?”

  被點到的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湖泊。隻有湖泊和石塊。”

  宮遠徵不敢相信,幾個人明明就在眼前,侍衛怎麼可能看不見。

  宮子羽倒是半信半疑,但此刻在心底,更是相信了言情衣著怪異之人,並非剃髮受刑的,而是異人。

  “異人?”

  眾人不解,宮子羽便向幾人解釋了繼任執刃之時,長老們所說的話。

  幾人內心大為震驚,哪怕是宮尚角此刻,臉上也有些許情緒波動。

  “我上去看看,遠徵,保護好自己和執刃。”

  宮遠徵看著宮尚角一人向前,擔心的拉住他的胳膊。

  “哥!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一起!” 

  宮遠徵話音剛落,宮子羽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我好歹也是一個執刃,雖然我知道,目前我還做的不夠好,但是我也不能讓我的兄弟,獨自查探未知的情況。”

  宮尚角心下一暖,微微揚起嘴角。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但是,注意無論任何時刻,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雪長老,月長老,必要時刻,麻煩你們了。”

  雪重子和月長老點頭:“放心吧,無論是保護執刃還是宮門之人,也是我們的責任。”

  看著雲為衫擔心的眼神,宮子羽安慰雲為衫:“放心吧阿雲,我就在眼前,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兄弟三人緩步向前,見前麵的躺著的人還冇有動靜,索性大起膽子,直接走上前去。

  剛看清眼前的臉,幾人就大驚失色,宮遠徵年紀小,更是冇控製住,大聲說道:“怎麼可能!”

  月長老,雪重子,雲為衫連忙上前,也是臉色一變。

  眼前的幾人,長著幾為熟悉的臉。

  分彆是宮尚角,宮子羽,宮遠徵,宮紫商,金繁,上官淺,雲為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