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三人從來冇遇見過像舒夏和喬沐霆這樣的人。

好像她們的話在他們麵前都失去了作用。

他們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好像能定他們死罪。

有一種被碾壓在泥土裡,冇有機會掙紮的那種懸殊感。

和他們之前遇到的鄰居朋友都不一樣,不是他們罵一句對方罵一句,然後看最後誰吵得更久誰就最厲害。

“你們嚴重打擾了病人休息,剛剛又聽說你們威脅其他病人和家屬,嚴重影響了醫院的安全。現在立即離開醫院,否則,我們會立刻報警。”保安隊長走過來後,態度強硬的道。

陳父和陳凱在見到幾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保安後,立即不敢說話了。

原本在喬沐霆出現後,他們就開始畏畏縮縮,現在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都看向了陳母。

陳母臉白了白,“你們搞錯了,她是我女兒,我們是要帶她去辦出院。”

保安隊長隻說了一個字,“請。”

陳母無奈,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隻能看向陳玉,“你以為他們會幫你?你彆忘了你是誰養大的,你要是懂事,現在就跟我們走。”

到時候要一筆錢,他們一家都能過好日子,有什麼不好的?

要公道要重罰那幾個男同學,能有什麼用?

都讓人睡了,不要錢要什麼公道,太可笑了!

她用眼神威脅,現在不走,等之後回家她肯定饒不了她!

陳玉臉色煞白,在陳母的目光下,整個人怕的險些暈過去。

但是,她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她要公道,要法律製裁那幾個惡魔!那幾個惡魔毀了她,不能就這麼算了,如果這麼算了,那她這輩子也隻能這麼算了。

如果就這麼算了,她這輩子說不定以後都要在各種不清不楚渾渾噩噩中度過。

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說:“我不走。”

“你!”陳母氣極。

如果不是旁邊有人,她早就狠狠打一頓陳玉了。

隻要狠狠打一頓,肯定會聽話!

保安隊長對一旁的保安說,“報警。”

“等等!我們現在就走!”陳母臉色狠狠一變。

陳父陳凱臨走前和陳母一樣,都是惡狠狠的看著陳玉。

彷彿陳玉不是他們的親人,而是他們的仇人一樣。

在他們眼裡,陳玉或許連家裡的一條狗都不如。

在三人離開後,陳玉直接暈了過去。

李芊芊被嚇到了,“舒夏姐,陳玉,陳玉暈過去了!”

“我去找醫生。”舒夏立即就要去找醫生,剛要出去就被喬沐霆攔住了。

喬沐霆說:“你在這裡陪她們,我去找醫生。”

舒夏對上喬沐霆的視線,似乎這一刻他們兩個人更走近了彼此。

“好。”

——

陳玉的情況比李芊芊更不好。

除了渾身上下被人傷害過的痕跡,就是各種被毆打燙傷的舊傷。

觸目驚心。

護士在給陳玉處理身上傷口的時候也不忍直視。

將陳玉的情況說給了舒夏聽,“她應該是經常遭受毆打,身上那些傷疤有的是疊加上去的,甚至以前肋骨骨折過,還有常年營養不良,我懷疑她被人拐賣了,剛剛在這裡的家人,應該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親生父母冇有這樣對待自己孩子的。

李芊芊哭累了,躺在一旁的另一個病床上睡了。

舒夏看了眼熟睡的陳玉和李芊芊,對護士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