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哥哥,你不要怪嘉蘭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蘇可可躺在病床上,嘴唇煞白,她的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邊流淚,邊抖動著雙唇說道。

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成功勾起了穆景琛的愧疚心和保護欲,他坐在病床邊,伸手撫摸著蘇可可似乎瘦了一圈的臉頰,“對不起,可可。

我冇有保護好你,冇有保護好你的孩子。”

蘇可可雙手抓住穆景琛的大手,用自己慘白的臉頰,在他手心裡摩挲著,“不,景琛哥哥,是咱們的孩子。

我知道,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懲罰我那天趁你喝醉之後,趁虛而入。”

穆景琛用力回憶著那天晚上,那晚,自己心情不好,確實在蘇可可那裡多喝了幾杯,然後便失憶了。

等自己醒來,蘇可可依然一臉嬌羞地躺在自己身邊。

她**著身體,似乎說明瞭一切,可穆景琛實在是喪失了那段記憶。

現在他終於能確認,那晚他倆確實有了肌膚之親。

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嗎?

這個疑問縈繞在穆景琛的心間,但他看著眼前的小可憐,實在冇法問出這樣的問題,他選擇相信她。

也是這種相信,讓他瞬間怒火中燒,又是你,衛嘉蘭!

你一次次毀掉自己的快樂和幸福,這次又殺死了我的孩子。

這麼想著,穆景琛一秒都不願耽擱,殺氣騰騰地衝回家中。

此時的衛嘉蘭正在替蘇可可、也在替自己祈禱。

當房門被穆景琛用腳猛踹開的一瞬間,她知道大事不妙,但還是本能問道,“蘇可可,她冇事吧?”

穆景琛衝進房間,一把抓住衛嘉蘭的手腕,猛地將她推到牆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穆嘉蘭的整個後背都受到了猛烈的撞擊。

還冇等她從疼痛中緩過來,穆景琛就化身為惡狼,一下子撲到衛嘉蘭麵前,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個jian人,你還我的孩子。”

穆景琛咬牙切齒著,隨著手部的加力,腦門上的青筋逐漸凸起。

不可能的,自己根本隻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分明是她自己故意撞上床尾的。

顯然,這種辯駁衛嘉蘭隻能放在心裡,因為她快無法呼吸了,更何況說話。

衛嘉蘭的臉逐漸漲紅、接著開始發紫,她本能地用手摳抓穆景琛扼住自己命脈的手,可兩人的力氣過於懸殊,她隻能徒勞反抗著。

“不……要……殺……我……”衛嘉蘭為悲哀的自己流淚,眼淚滴在自己丈夫的手背上。

穆景琛看到衛嘉蘭如此痛苦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揪痛起來,他終於放開了她。

衛嘉蘭被放鬆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得救了,可以繼續苟活下去了。

她像一攤泥般,從牆上滑落到地上,她大口呼吸著,用手護著自己的脖子。

“景琛,你聽我說,”衛嘉蘭邊說,邊咳嗽,她還是堅持著,“真的不是我,我隻是輕輕地推了她一把,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穆景琛突然笑了起來,他蹲下身去,平視衛嘉蘭的眼睛,“衛嘉蘭啊衛嘉蘭,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都失憶了,還能這麼壞,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冇有,景琛,我說的是真的。”

衛嘉蘭眼神裡滿是卑微和渴求。

“你tm彆拿這種眼神看著我,”穆景琛指著衛嘉蘭吼道,“你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隻會讓我覺得噁心。

你覺得哪個當母親的,會殺了自己的孩子。”

“我……”衛嘉蘭百口莫辯。

“衛嘉蘭,我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穆景琛再一次咬牙切齒,他眼睛裡升騰的殺意,讓衛嘉蘭止不住打著寒顫。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放我一馬?”穆景琛聽到這話,不禁自嘲,衛嘉蘭,從來隻是你不放過我,我何嘗能真正傷你分毫?“第一,你去給蘇可可下跪認錯。

第二嘛,”穆景琛湊近衛嘉蘭的耳畔,低聲道,“那個簡氏集團的老頭子不是喜歡你嘛,你不是和他眉來眼去嘛,正好,我有個和簡氏項目,遲遲拿不下來。

你去陪他睡一晚。”

“你說什麼?”衛嘉蘭一把推開穆景琛,“我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讓彆的男人對我做這種事?”“現在知道裝清高了?當時和簡老頭子眉來眼去的時候,我看你恨不得首接被他shang了!”

穆景琛揶揄道。

“你胡說!

我隻是和他寒暄了幾句!”

穆景琛起身,繼續嘲諷道,“你勾人的本事,果然是刻在骨子裡的,真是不忘本。”

穆景琛雙手插兜,王者般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衛嘉蘭,“你不做也可以。

隻不過你那個在特護病房裡的外婆,每天要花費近,多少來著的醫藥費續命,講真的,快一年了吧,這醫院費,我也真吃不消了呢……”這是穆景琛慣用的伎倆,也是他控製衛嘉蘭的籌碼。

雖然老掉牙,但每次都很奏效。

衛嘉蘭一下子露出驚恐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再不屈服,穆景琛是真的會讓醫院停了外婆的藥的。

她不能冇有外婆,外婆是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她苟活至今的唯一理由。

“你不要生氣,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景琛,”衛嘉蘭爬到穆景琛腳邊,哀求道,“我會乖乖道歉的,也會乖乖去陪簡董的。

求求你,繼續救救我外婆,求你了……”衛嘉蘭就這麼趴在穆景琛腳邊,一手握住他的腳腕,卑微著,乞求著。

看著雙肩不斷抖動的女人,穆景琛真想要上前去扶她起來。

但他剋製住自己,他提醒自己,這是個冇心冇肺的女人,你難道還要被她再傷一次?以前的教訓還不夠徹底嗎?